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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探索与推荐 忆清华园的音乐活命(节选)

发布日期:2025-03-06 08:40    点击次数:98

  

音乐探索与推荐 忆清华园的音乐活命(节选)

忆清华园的音乐活命(节选)

●茅沅(1950)

  我自幼喜爱音乐。中学毕业后若照我方的爱好理当进大学专习音乐,干系词其时在我的想想中总认为靠音乐可能莫得饭吃,于是就选拔了学科技的谈路。1945年考入辅仁大学化学系。一年后,抗战得手,清华复校,我又考入清华大学电机系,后转入土木系。1950年毕业。

  清华莫得音乐系,但对学生的音乐行径很嗜好。复校后缔造了音乐室,由张肖虎先生任导师。音乐室斥地在一座灰砖二层建筑里,地方在化学馆之西,故名“化西楼”,俗称“灰楼”(现已撤消)。在张肖虎先生用快慰排下,音乐室缔造了军乐队、管弦乐队、齐唱团、民乐团等,开办了钢琴、小提琴、声乐等课。音乐室的教练有姚锦新、戴世铨、王震寰、李致中、赵行达、刘光亚、阎铭等,并请来校外音乐大众沈湘、老志诚、关紫翔、库布卡、祁玉珍、斯塔维斯基等任教,逐步造成范围。各音乐团体排练出不少节目,在校内大会堂以及北平城里上演音乐会屡次。那时期被称为文化故齐的北平,除清华大学的管弦乐队以外莫得第二家了。乐队排练上演过海顿的第49交响乐《警愕》、舒伯特的《未完成交响乐》、莫扎特的第23钢琴协奏曲(由我主奏钢琴)、贝多芬的第五钢琴协奏曲(资中筠主奏钢琴)等。张肖虎先生致力提倡民族音乐,故而齐唱团除泰西名曲外多演唱中国作曲家的作品,尤其是清华学友的作品,如黄自的《长恨歌》、《旗正飘飘》,赵元任的《教我若何不想她》等。黄自、赵元任齐是清华早期学友,而张肖虎先生则是清华土木系37级毕业,尔后转作念音乐师作,在这少许上我似乎步了张先生的后尘。张肖虎先生有着很深的音乐文化教学,在表面、作曲、指示等方面均有颇高的成立,为中国的音乐拔擢行状倾尽了毕生的元气心灵。他格外但愿能在清华缔造一个音乐系,但终未遂愿。

  1949年夏,他离校去师范大学音乐系任教,并保举陆以循先生接任音乐室导师。陆先生亦然清华学友,小提琴造诣很高。我天然未直接纳业于张肖虎先生,但干预了他指挥的一些音乐行径,从中受益良多。我还有幸请他自新我的音乐习作,天然仅一两次,但齐给我极大的启发。姚锦新先生早年毕业于清华,后去德国、好意思国留学多年,1947年归国在清华西语系教德文,同期在音乐室教钢琴。很行运我是她的学生之一。姚先生教授的钢琴技法与我以前的奥地利教练教的设施类似且更系统化。姚锦新先生教课极其精良,每堂课齐卓著两小时。我师从姚先生不到一年,仅很严格地学了一首曲子,干系词所给我的教益却是受惠毕生的。

  军乐队在清华是最有传统的。复课后军乐队重建是由韩德章先生(清华农学院教授)任指挥。他亲身编写曲谱,由简到繁,为军乐队打下高超的基础。管乐器的个别讲课则由刘光亚、赵行达两位先生担任。在校庆、通顺会、庆祝开脱进城宣传、建国大典、五四后生节去天安门游行等许多行径中,齐有军乐队干预。开脱后每周在大会堂上大课,军乐队坐在台上,课前课中吹奏助兴,很受同学们迎接。1949年刘光亚先生离开清华,我曾暂代指示。1950年后,学校请来周乃森先生,他是军乐大众,在校40余年苦心指标,使清华军乐队的水平大大擢升,发展得极为可不雅。这是后话。  当年在清华有许多文艺社团。咱们爱好音乐的清华东谈主组织了一个社团“清华音乐联谊会”,联谊会有一首会歌由陈平(形而上学系)作曲,由我填词,歌词如下:“愿公共同学习,愿歌声同普及,愿音乐若家庭,你我姐妹兄弟。”联谊会举办过许多行径,如约请校外音乐家来校开音乐会,教唱歌,为话剧配乐(铭记有一次是西语系同学排练英语话剧,英若诚担任主角之一),以致奏成婚进行曲(李国鼎先生成婚时即是约咱们演奏的)。极度值得说起的是,音乐联谊会组织每周一次的音乐玩赏,请温德教授(Winter)教育。温德先生是西语系教授,毕生未娶,音乐常识丰富,家中唱片好多。每周一个晚上咱们约聚在温德先生家里,先听他教育,再玩赏音乐。我的许多音乐常识齐是从这每周一次的音乐玩赏中得来的。

  古东谈主云:“以文会友。”音乐亦然如斯,有极大的凝华力。咱们当年一同搞音乐的部分在京学友,每逢校庆总要在清华齐集一次。1991年母校80周年校庆,公共在音乐室的一间大教室里(原校病院原址)举行了微型音乐会,吹、拉、弹、唱,神情不减当年。晚上在大会堂举行80周年校庆上演,终末一个节目由清华管弦乐队演奏我写的《瑶族舞曲》,并由我亲身指示。这时的乐队声势、时期水平较之当年我在校时的乐队已大大卓著了。童诗白(电机系)、虞锦文(建筑系)、苏其圣(体育部)等几位当年的老乐队队员,此时均已年逾花甲、须发皆白,也登台干预演奏。此情此景怎不令东谈主兴隆万分。

  近50年的岁月在风风雨雨中当年了,很羞怯在音乐领域莫得作念出不凡的孝顺。原因是多方面的:客不雅上历次政事通顺文艺界齐是重灾地,所受禁绝和亏蚀最大,“文革”时期就更不必说了。主不雅上我方不够奋力,不够繁忙是主要原因。有东谈主说我放手了所学专科转业去搞音乐是个特别,然而我永恒不悔。唯一缺憾的是由于转业,我提议了还是谆谆教我的师长和同班同学。当今公共齐年逾古稀,怀旧之情油干系词生。清华的精神和传统教我育我,让我知谈若何为学、若何为东谈主。四肢一个清华东谈主,我永远感到无比的光荣和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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